琉璃工房 為琉璃注入靈魂

首度參加台灣國際文博會展的琉璃工房，主打楊惠姍最新創作的大型琉璃佩飾，並以此展向人類近代史上七位知名的女性如張愛玲、居禮夫人、德蕾莎修女等致敬，每一個佩飾分別展現一位女性各自的獨特與美麗，宣揚佩飾不只是裝飾的觀念，也讓琉璃工房新品牌「LIULI PLUX 觀念佩飾」產品，成了全場最吸睛的展品之一。佩飾新作 展現女性美感緊接著，琉璃工房已取得台北松菸文創園區中原來的機械修理廠房承租經營權，這座歷史建築及其連接的景觀平台、景觀池，是即將登場的臺北世界設計大會的輕食餐飲區，琉璃工房將把此地打造成「琉璃台北」，融合其經營琉璃博物館與透明思考餐廳的經驗，讓此處成為表現文創產業多樣性及現代人生活方式的新文創據點，預計9月底開幕。很難想像，當有些人對張毅的印象可能還停留在導演、楊惠姍還是影后時，他們兩人共同投入心血創立的琉璃工房，明年就要往25年邁進。近四分之一世紀來，琉璃工房執行長張毅、藝術總監楊惠姍聯手打造琉璃工房成為華人世界最亮眼的文創品牌之一，並已深耕大陸多年，旗下除了琉璃工房，還發展出透明思考餐廳、琉璃博物館、進軍生活產業的LIULI LIVING及飾品類的LIULI PLUX等多個事業及品牌。琉璃工房走過近25年的路，卻是張毅早在四分之一世紀前，就以驚人的遠見為楊惠姍量身編寫的「三個十年計畫」劇本。「他說我的第一個十年，要100%的學習與臨摩。第二個十年，要50%的學習與50%的創作。第三個十年，要80%的創作、20%的學習。如今看來，完全是照著這個邏輯在走。」楊惠姍以極為佩服的口吻說。回憶當初兩人從電影圈退出、走向琉璃創作之路時，楊惠姍說，她從對琉璃藝術一點都不懂，到摸索、學習創意、技術，階段性按部就班地完成張毅為她規劃的三個十年。琉璃工房成立於1987年，起初幾年，為了研發脫臘鑄造法，曾高額負債；而在琉璃創作過程中更必須忍受高溫、高噪音、高污染，沒有身處其中很難感受到那樣創作的辛苦。楊惠姍坦言，她不知不覺好像就是按著此邏輯走，而且走得很踏實。前十年，都在臨摩歷代佛像，一面臨摩心境，一面學習教義，這些年來做了約300尊佛像。「以前做演員是用身體情緒去複製那個人的情感；現在做佛像，則是用泥土去揣摩、表演。」三個十年 影后變藝術家做了11年演員，她對情緒、身體的掌握很有心得。她表示，演一個人時，關鍵在於能否複製那個人的情感；而如果佛像有特別情感，那就是悲憫。開始學習時，她隨身帶著佛像照片、包一個泥土，一坐上飛機，跟空服員要一張餐巾，就開始弄起來。剛開始時搞不太清楚佛像神情所訴說的悲憫，後來愈來愈能在捏弄的泥土上，看見照片上佛像的神情。楊惠姍經常推出新作，像是早期的「無相無無相」、「澄明之悟」或今年剛展出的「焰火裡的禪靜」等，都讓人看見其豐沛藝術創作力。兩年前楊惠姍還去康寧做駐館藝術家，成績已被做為標誌。因此，張毅說，琉璃工房給了他們很多樂趣及資源，覺得很有價值，「我覺得她不能再抱怨了，我們也都不能再抱怨了！從文創角度，我們的學習與報酬已足夠。」張毅說，台灣有開放自由的風氣，琉璃工房因為比兩岸華人擁有多一點資源，而可以走到這個行業。他透露，兩年前琉璃工房進大陸淘寶網站，卻發現竟然已有23個琉璃工房的品牌。「當時很負面看這件事，但現在覺得我只是多一點資源，比別人多跨一步，邀天之幸，不必驕於人前。」雖然現在台灣很多文創創投業者都想投資國片，也有許多人想當導影，但曾是電影人的張毅說：「做導演和做琉璃工房，是完全不一樣的。」他說，做導演時，個性要外放的，必須一個人承擔所有責任，40幾個人的團隊，沒有人有雜音，只聽導演一個人說了算，「你幾時聽過誰敢跟導演說什麼」？但做琉璃工房時，說話的不是他，而是楊惠姍，且是整個團隊通力合作的漸階性表現。雖然台灣現在對文創產業感興趣的人愈來愈多，但在此路上走過近25年的張毅和楊惠姍認為，產業不是項目，電影更是殘忍的行業，有無決心，才是關鍵。一路把琉璃從藝術品、推廣到餐飲及佩戴的生活層面，「這近25年裡有著很多很滄桑的故事，而我們仍在學習的路途上，學習如何將一個沒有生命的玻璃，化為不朽的藝術生命。」張毅和楊惠姍如是說。